最痛苦的莫过于想着你，却又见不到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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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关于大考答题
亲爱的同学：
庚子年，新冠病毒给每一个人发了张答卷。自下发后，每一个人，紧张地答题，一刻不停地在答题。
有人机械地做着判断题。在简单的“聚与不聚”“宅与不宅”中判断“能”与“不能”，简单也有对错，有对错就有意义。因此，一天正确的判断，就是一天的意义，数十天或数百天的意义坚守，岂能说是简单的机械题，宅家是一种坚定的道德判断。
有人做着充满陷阱的选择题。这绝不能靠骰子决定自己的命运，它是一道道需要理性分析的选择题，在众多的舆论面前，我们面临着各种选项，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，听到的不一定是假的，白纸黑字不一定是事实，巷口传闻不一定是流言……做一道选择题，就是对认知的考验。无论是谣言还是事实，擦亮眼睛和心灵，是做每一道选择题的底气。
有人做着名词解释。把大爱与恶毒、勇敢与腐朽、责任与敷衍等命题，用事实解释得相当清楚，相当透彻，鞭辟入里，入木三分。
有人逆袭而上，作答着一道叫“大爱”的论述题。他们冒着风险，透支精力与智慧；他们各方援助，一起与时间赛跑，在血雨腥风里抢救谁也不认识谁的生命。
02
我与同学答连线题
我和同学们做着连线题。谁也预料不到，放假时说的“再见”，“再”成为了不可恒定的时间概念。成绩报告单上的开学时间，已经成为一种奢望。活活地把寒假过成整一个冬天，我们不再希望寒假延续，只想寒假就结束在冬天的最后一天。春都来了，可这个冬天漫长得黑暗而恐怖。这个寒假不快乐。
时空隔不了我是你的老师，你是我的学生。连线题，空间不是问题，只要连上一根线，无论你在塞北，我在江南；无论你在乡下，我在城市；无论我在山野，你在海城……只要连上一条线，天堑变通途。这条线，把我们连近了，也连出了温度。网课，成了一根连着你我的“线”。
我在“线”的这头。你在“线”的那头。
这头，我从没有过做主播的经历。面对四五十个人的课堂，我激情飞扬，面对小小屏幕，却心虚得为一句“同学们好”练习了好久。
一节课结束，学生告诉我：老师没有上课，才发现“直播”按了“暂停键”，对着空气吐了一节课的“飞沫”。
互动平板上，学生发的卡卡卡卡卡，卡得我满头大汗，恨不得给路由器跪下喊它一声“亲爹”。
录制的视频，家里的狗狗蛮横得来个C位，技术不够无法删剪，时刻记住10分35秒多一点点的地方要手动快闪，可谁知道，课一讲，忘了手动，狗狗C位爆屏，一屏狂笑……我太难了。
那头，你也不容易。打卡、录频、拍照、上传……你就依靠屏幕活着，记录着所有的行动轨迹。网课彻底把你给网了。还把你给“废”了。家长开始复工，山中无虎，你成大王。我接到“小报告”，有人网上有网，私下网聊得过瘾。有人偷偷睡觉、你那鼾声传了几千里，可我鞭长莫及无法把你吼醒。有人偷偷上网，王者荣耀的“紧急集合”，不要欺骗我不会……
连线的日子，刚开始兴奋，日子久了，那些新鲜感，还有吗？有！肯定不是你说的，是哪些说自律的大人胡说的。这段时间“自律”一词红了，这么严肃的词，也被炒红了。不是自律的人太多，是自律的人太少，是坐着说话不腰痛的大人给你们的一种说辞。自律，有那么容易吗？这世界诱惑的东东太多。要不，大人们来试试？
这样的日子，你我都不好过。连线的日子，你和我开始怀念学校的样子，时间太长，学校的样子模糊了。可越模糊似乎越是想它。再不开学，我怀疑学校的路是否还能记起。
03
学总是要开的
学总是要开的。
有人说，三月初。可全国只有青海一个，河南急急地想月初，现在也没有声音了。你实在想三月初开学，那就乔迁呗！
三月中旬会开学吗？你问我？我问教育部，教育部早就说了，这次他没有权力决定。
那就等呗。尽管我说开学的通知已经在路上。可是国际外围疫情拉长了通知路。我也没办法。
疫警不解除。学就开不了。
假如我们匆忙开学。你我依然很难！
国务院已经说了，老师要戴口罩上课。这是保护你们。可你看着老师总是那么别扭，上课我的笑容包裹在口罩里，掩盖了美好，我的生气包裹在口罩里，掩盖了我的真实；我磁性的声音不能通透，“瓮”得有些尴尬，一张脸仅露出一双眼，单一的用眼神表情达意，太过单调。
亲爱的同学们，我想解放我的美好、我的生气、我的磁性和我的真实。可是，我不能因此不防范病毒。如果你和老师一样也戴上口罩，那么你的样子就是我的样子。
开学了，我想和你来个拥抱，告别这发霉的寒假。不行，防范着，不能这样热情表达。隔空做个拥抱，总有隔靴搔痒的滋味。
开学，我希望每一个人都健康。可，谁又能保证那个看不见、摸不着的病毒，一定不会“偷袭”。万一“偷袭”成功，我们重新面临不幸和灾难，生命只有一次，学习来日方长。
如果如果如果，那么那么那么。纵有一万个可以开学，还有一个不可以的“如果”，那么只有一个必然，生命遭遇威胁。我们不能侥幸，有很多事情不可尝试，比如健康。
04
熬过去，总是值得
亲爱的同学们，曙光在即，不必焦虑何时开学。我们没有能力去做名词解释，无力逆袭做 “大爱”论述题，但我们可以继续做着连线题。这场大考中的每道题都很难很难，答好属于自己的那道答题，就是最好的自己。
我记起捷克作家克里玛说的一句话：只要熬过来，不幸的经历总是值得的。
是的，熬过去，总是值得的！
在这一头等你连线的老师
2020年3月3日
·end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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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每一个焦虑的孩子静心等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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